刍城

日过一日地日复一日

【all金】just kids 7.4

昨天那一章小红心多得出乎我意料。你们是更得越少红心给得越多是吧,好的我要调整一下战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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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还陷在回忆里,看着小耀急匆匆地跑开,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脑海深处。

安迷修说,神近耀的最后一封信来自半年前,却并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算起的半年前,也许更久。

他记得遇见小耀之后不到半年,格瑞的父母就过来了,接着小格瑞就出生了。

已经过了五年了。小耀现在应该都比雷狮大了。说起来那个时候安迷修还认识小耀呢,他比神近耀还要小,还想着要照顾哥哥,可见他从小就有一颗热忱之心。

也难怪他会选择做一个小骑士呢。

在孤儿院里面,他们两个也就只能相依为命了,说好要一直互相扶持走下去的,没想到神近耀比安迷修更加幸运,先一步被人带走。

或者说,是更加的不幸。

那些纱布和创口贴,还有夏天穿着长袖服装的怪异举动,绝对不是偶然。

就算是抗寒抗热能力一等一的嘉德罗斯,也受不了在大夏天穿长袖。

除非是被逼的。

安迷修说过,被带出去的孩子只有一条路可选,就是将领养人家的重要财物偷出来上交。

那如果没有这样做的孩子,会遭遇怎样的不测?

金如此笃定是不测的原因,全写在神近耀那双纯净而又无助的眸子里面。

安迷修和神近耀是一样的,保持着自己的本心,绝对不会做违背自己守则的事情,所以安迷修不会从这里带走任何一件本属于金的东西,所以神近耀才会把那些珍贵的材料小心地,仔细地堆好并交给金。

安迷修决定做一位骑士,那小耀选择的有是哪一个富有正义感的梦想呢?

金出神地望着电脑屏幕,神近耀被女人拉走时候的眼神就这么突兀地显示在上面。一瞬间,金的眼前突然闪过去曾经见到的,那些令他记忆犹新的眼神。

令他如此熟悉的表情。

嘉德罗斯的,格瑞的,银爵的,安迷修......这些表情全部重叠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金才发现,神近耀当时的表情竟然与孩子们的那么相似。

和孩子们一样,他在求救。

埋藏在那个隐晦的表情下面,神近耀正在向金求救。

金的后背顿时惊出了冷汗,像千百只蚂蚁在他背上四处乱窜,难受无比。

向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求救,并一直坚信金会来拯救他,他们之间到底需要多大的默契。

金后悔莫及,神近耀眼底的深蓝之中隐藏许久的密码终于被解开,却一点也不能让金缓一口气,这密码能开启保存这一切真相的破旧宝箱,猩红液体却渐渐从箱子木条之间的缝隙之中溢出。

打开双手必定鲜血淋漓。

金懊悔地抱着脑袋,他当时是有多么迟钝,以至于要把这件关乎小耀生命的事情留到现在才残忍地被发现。

他越是焦急,之前同神近耀一起相处的时光就越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再也没有心思打字了,草草地给这章结了个尾就关掉了页面,转头看见雷狮兄弟俩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他就莫名其妙地发起呆来。

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客厅,逐渐拉长了身影。

风吹进来,金却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正随风飘动,湖蓝色的。

像小耀头发的颜色。

神近耀,好似就站在阳光下,单薄的身躯,依旧苍白的脸蛋。这回他却没穿什么长袖了,短袖和短裤把他对金藏着掖着的秘密就这么明明白白地展示出来:他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还被割出了伤口,渗出了血;额头上也有伤口,不过已经结成了淡淡的痂;大腿上却有许多条红痕,有些是旧的未好,就印上了新的;而左小腿的部分,则有一条长长的烫伤的痕迹。

他的脸上,就是他曾经贴着创口贴的地方,有几条尖利物划出的血痕。

这能是自己磕出来的才怪。

金知道眼前的神近耀是他的幻觉,客厅里除了雷狮兄弟和自己就再无其他人。

但金却相信这一幕的确存在过,神近耀那双黯淡的眼眸,是那么真实,那么的绝望。

他好像感到金的视线,竟然慢慢地抬起了头,望进眼前本该是虚无的地方里去。

他们的视线对上了。金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可以看到这个画面,因为他们的精神在这一刻产生了共鸣,大海与湖泊翻滚浪花的频率终于变得一致。

一个仍旧怀着极大的期盼等待着帮助 ,一个想着赶快到达孩子的身边去,于是,他们就看见了对方。

五年啊,神近耀依旧没有放弃希望。

神近耀的映象逐渐消失了,在那之前,他的嘴角,小小地翘了起来。

终于没让自己白等啊。

金看着小耀头发的色彩逐渐消失,像极了当年从眼前跑开的景象。

他暗下决心,这次绝对会,真正到达你身边去。

于是金又找上了鬼狐天冲,那边还在诧异一天两通电话是不是没事找事做啊,没想到一接通金就直白地来了句:“约个时间,找你有事。”

挂了电话可没把鬼狐天冲给乐死。

雷狮奇怪地看着金在那边表演变脸,先是一脸深沉地对着电脑,再接着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往这边看,把雷狮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最后居然是一脸坚定地开始打电话。

雷狮开始怀疑之前带着卡米尔过来这边的那个决定了。

兄弟两个看电视久了,就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团在沙发上睡了,金走过去,把雷狮撩起来的衣服给他拉好,又拨开卡米尔过长的刘海,好让孩子舒服一点,这动作常给嘉德罗斯做,倒是挺熟练。

他中午没休息,一直在计划如何去找神近耀,后来发现这方面还是鬼狐最在行,索性也不去想了,接着就打开专栏,浏览起最近的新作品来。

看着快到时间,他就拿起围裙进了厨房,随意地炒了几个肉菜外加紫菜蛋花汤,这回放的盐少了些,估计孩子们挺喜欢的,除了口味比较重的嘉德罗斯之外。

嘉德罗斯的声音直直地传上来,接着就是他的小鞋鞋踏楼梯的声音,越来越响,还好这一层就住着他们一家,不然准会被投诉。

格瑞及时地开门,嘉德罗斯跨进门槛,鼻子一吸,接着准确地报出了今天的菜名,声音之大,都吵醒了雷狮和卡米尔。

孩子们陆续进来,最后的安迷修轻轻地关上了门,嘉德罗斯换了鞋,把书包一甩,迫不及待地冲到餐桌前坐着,小拳头不住地捶着桌面。

银爵在后面帮嘉德罗斯把他的小书包捡起来。

“今天在幼儿园没吃饱吗罗斯?”金把菜端上来,问道。

嘉德罗斯早就埋头扒饭了,没空理会金,还是银爵帮着回答,说是下午进行了一场接力比赛,嘉德罗斯一个人跑了三四趟。

金就纳闷了,接力赛不是一人跑一回的吗,银爵和安迷修解释说小霸王嘉德罗斯觉得有必要给小弟们展示一下真正的王之实力,硬是把他们俩的名额给占了。在场上跑得特别轻松,还不带大喘气的。

重点是人家五岁的小鬼头一步顶得上他两步,真是难为第一名的嘉德罗斯大人了。

格瑞不得不承认,嘉德罗斯那双小短腿就是比他快上那么零点几秒。

可是格瑞和嘉德罗斯是一个队的啊。

估计亚军和季军是给嘉德罗斯那跑过格瑞的得意样给吓的,跑的时候看小霸王那黄围巾就怕得魂不守舍,摔的跟头能滚出个720°来。

黑幕啊。

听说雷德在旁边喊得跟那些给格瑞加油的尖声细气的小姑娘有的一拼。

特别是罗斯大人上颁奖台去领小红花的时候,雷德叫得好像是要给罗斯大人许定终生一样激动。

小红花有三朵,嘉德罗斯特别大度地分给了银爵和安迷修,他们还在吃饭呢,这仨就跑过去从书包里翻出小红花来献宝似地捧着,让金好好看看。

金给孩子们象征性地鼓了鼓掌,接着就催促他们好好吃饭。

在这期间,他还把早上的好消息告诉了孩子们,孩子们特别高兴,挨个朝金道了谢,嘉德罗斯晃着那双小短腿,大声嚷嚷金特别棒棒你们不要跟我抢他。

饭后洗完碗,金趁着孩子们看电视的时机,悄悄地把安迷修叫了出来。

“安安,我想把小耀也带过来。”

“你觉得呢?”

安米修坐在小板凳上,腰杆挺得笔直,能和王子殿下这么近距离说话,他高兴还来不及,还听到王子他打算也把自己的好朋友也带回来,差点就激动地叫出声。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又马上开始担心金的生活费的问题,金摸了摸他那头棕发,告诉他钱的事完全不用担心,你看我养你们几个不是吃好穿好的嘛,没事,承诺说照顾你们我就一定做到。

安迷修觉得王子殿下身后一片圣洁光辉,还带着一双大翅膀,头上的皇冠熠熠生辉。

安迷修开始疯狂安利自己的好朋友神近耀,意在说明他也很乖乖不爱说话不爱笑,沉闷得像根木头,而且懂事听话,手巧人又聪明,不吵不闹好养活,希望金别嫌弃。

然后他自豪地介绍人家是要做一名沉默寡言的强大忍者,看动画片学来的招式名记得一清二楚,结印什么的学的有模有样,而且“瞬间消失”这项技能练的炉火纯青,不过没我要做一位骑士来得伟大。

这孤儿院怎么尽出中二啊。

然后安迷修说到了神近耀被领走的事。

听安莉洁姐姐说,带走神近耀是个特别时髦的女人,也是湖蓝色头发,乍一看就像神近耀的亲生母亲,本来谁都以为她是个好的抚养人,就连神近耀一开始也这么以为。

他头几个月给安迷修写的信里边都在说女人对他的关心和照顾。

虽然字歪歪扭扭,但安迷修还是可以看出神近耀的满足,在心里越发的羡慕起神近耀来。

别看神近耀不怎么说话,一读他写的信就感觉写信的人就是个话痨,什么都往上面写,一件事来来回回能被点到三四次。安迷修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看完这洋洋洒洒快上千字的信,马上就给毁得一干二净,连点灰也找不出来。

后来,通信连接断开了一段时间。

再接到来信已经是半年后了,一开头,就是『赶紧离开,他们在骗我们』,后面跟着好几张信纸,笔迹到后边越来越匆忙,就像是赶着时间,每一张都写的满满当当,足够安迷修看好久了。

神近耀告诉他,从孤儿院出来的,最后都得不到好下场,就连他也一样,把值钱的偷回去,连带着自己也一并失踪,最后回到孤儿院里,接着等待下一个没脑子的蠢货上门。

被发现了将会被警察带走,打死也不供出幕后的指使者。最后被带往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都是女人吼着对他说的。

神近耀劝安迷修赶紧离开孤儿院,留在那边一天比一天危险。安迷修为了等待时机,待在孤儿院里边过了好几个月。

直到遇见了雷狮,才明白那些被抓走的小鬼去向如何。

送到手术刀下边。

接着就到了神近耀自己的故事。

湖蓝色头发的女人一开始对神近耀真的很好,吃的穿的,在街上只要神近耀多看上一眼,就马上送到他手上。

饭菜丰盛,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制作,饭后洗完碗还会贴心地送上切好的水果。

只是她迟迟没让神近耀去上学。

后来,真相就显露出来了。

女人的老公——也不能这么说,完全就是她自定的——那个帅气多金的花花公子,抛下她这个情人另寻新欢,还提出要分手。

女人爱他爱得紧,哪里舍得放开,自己以前仗着年轻美丽到处留情不说,结果身体出了毛病,以后难怀上孩子。

恋爱中的女人心机很重。她寻思着去孤儿院找个和她相像的孩子,伪造一份亲子鉴定,让男人回心转意,再不济就只能牢牢地把人家锁死在身边。

毕竟以男人未婚妻的身份,出了个私生子,关系可就大了,身败名裂,倾家荡产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这种发色天生的倒是难寻,染得却又不自然。女人很是着急,加大了寻找的力度。

有一次在浏览一家孤儿院的儿童照片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一个头发颜色与她的相近的孩子,就是神近耀。

她当场指名要带走神近耀,院长想狠赚一笔,假意为难说道办手续至少得三天,不过加急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带走孩子,不过这钱得另算。

女人甩出从男人钱包里摸出来的金卡,示意院长赶紧办理手续。

第二天她就领走了神近耀。

一开始好脾气地养着,也就把他当成个工具,用完就打算丢。

结果领到男人面前一看,女人笑得灿烂,娇声道,这是我俩的孩子,你看看,很多地方遗传我哦。

男人盯着神近耀,孩子冷静地回望。不一会儿这男人就笑出声,接你?这么沉稳的性格怎么接你啊小狐狸精,他怎么不像你沉不住气赶着露尾巴啊?

男人监控着女人的一举一动,连她什么时候踏进孤儿院的日期连着时分秒都能准确报出。

更别提刷的是谁的卡了。

男人搂着另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扬长而去。

女人狼狈地摊在地上,转头狠狠地盯着神近耀,狠厉的视线好像是要把他戳出一个洞来。

她来到孤儿院吵着要退钱。

神近耀从未偷过一件物品归来,赚不到利益,这让院长失望透顶,想着把神近耀永远送出去,于是就强硬地回答,手续一经政府盖章不允许随意更改。

那章完全是哪个花一百元雇的会刻章的傻缺弄出来的,连个防伪手段都没有,看来是笃定办手续的人都是脑残。

得了,赔了钱,又失了爱情。这气往哪里撒?

手上逮着什么就往什么身上出气。

黑暗的日子再一次开始了。

女人用指甲抓他的脸,还死命地掐他,弄得神近耀脸上狼狈不堪;用通了电的电熨斗往他小腿上烫,腿上的嫩皮全给烧伤坏死;拿用来消愁的酒瓶子往他脑袋上砸,砸得他不省人事;衣架给女人抽坏了十几个,边骂他花了自己几个钱,数出来一个数就再抽一次,神近耀痛得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好像他天生就是个哑巴。

出气得快活了,她就拽着神近耀出去透气。她强迫孩子穿上长袖,给别人看出点什么来就死定了。

他走在公园里,所到之处就像过了瘟疫,只有孩子们不怕死,他们讥笑他,从后面把他推进沙池里,害他进了一嘴沙石。孩子们说他是个哑巴,多吃点土啊沙子什么的,说不定就好了。

后面的小弟狠狠地给神近耀身上补了一脚,还嫌弃地说,老大,你碰到他了,可能明天会传染耶。

孩子们四散逃开,跑回父母那边哭诉,大人们摸摸孩子的头,称赞他们做了好事,神会保佑这些聪明懂事的孩子的。

多嘴的女人们还把不知道从哪里流传的,男人因为有了这孩子就弃母子不理,搞得好好的一个大美人就这么疯了这种恶俗版本给邻居都科普一遍。

女人就坐在一边,神经质的笑容却正对神近耀。

就像恐怖电影里面,已然崩坏的女主角。

神近耀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哭起来。

他宁愿回到之前那个狭小的房间,和安迷修弟弟躲在被窝里,畅谈以后的梦想,也不愿意再呼吸这肮脏社会的一口空气。

信到这里就没了后续,而且信差这回有点不负责任,送过来的时候信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

安迷修叹了口气。

他站起来,郑重地抱了抱金,说:“王子殿下,请你一定要把小耀哥带回来啊。”

金给男孩整理了一下压得皱皱的衣服,也十分郑重地回复道:“我会的,到时候给他做一顿大餐,欢迎他过来。”

安迷修重重地点点头,就心满意足地跑出去和孩子们看电视了。

金看着安迷修跑出去的门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其实也是什么都没想。

良久,他也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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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各位,最近瓶颈期,所以比较晚,这种虐度够了吗?不够应该还可以加......的吧。

小耀哥那几个打法我差不多都试过,先说说电熨斗那个,在四五岁的时候吧,手贱碰倒了立在熨衣板上边还没关的电熨斗,哇靠真的很几把疼啊我去,当时那感觉真的是几个啧啧啧,痛的那是一个天翻地覆,万径人踪灭啊,感觉给截了个肢还不打麻药的。

然后那个指甲划的,以前剪指甲喜欢留个特别锋利的口,到时候蚊子叮挠得方便,到后来回过头一看真的是作死.......

行了再说我就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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